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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慕音音的话，陆衍宸的浑身忽然就僵硬了，仿佛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。
慕音音定睛看着陆衍宸。
他从来都很擅于隐藏他自己的情绪，基本不会被人看穿。
但是，这一次，他竟然露出了藏都藏不住的惊恐。
她不由更加好奇——陆衍宸和L瞒着她的，究竟是什么？
而且，慕音音感觉，那件不能让她知道的坏事，还牵扯到了她的亲生哥哥。
“他都……说了些什么？”陆衍宸试探地开口询问。
“关键的，一句都没说。”慕音音摇头，“L只是说，如果我离开你，我就能和亲生哥哥相认。”
听言，陆衍宸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。
L已经开始向慕音音透露她哥哥的事情了，是不是在试探在她心里，哥哥的位子有多深？
如果亲生哥哥足以让她听话，L是不是就会现身？
“你……”慕音音的声音哽在喉咙眼，“真的没有我哥哥的消息吗？”
面对慕音音带有狐疑的发问，陆衍宸的脸色变得更加冷峻。
他没办法再骗慕音音。
但是，他也知道，有些真相对于慕音音来说，太过残忍了。
L的所作所为，都是不愿意将慕音音牵扯进来。
而陆衍宸，就更加不愿意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陆衍宸终于承认了。
慕音音的眼睛一亮，下意识抓着陆衍宸的胳膊，着急地问：“他在哪儿？他为什么不肯来认我？”
“音音。”陆衍宸对上慕音音迫切的视线，“既然他本人都没有想法来见你，你找他，又有什么意义？”
听着陆衍宸的问话，慕音音张了张嘴，竟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。
是啊！
哥哥都没有来见她，她找他，又有什么意义呢？
“我很想他。”慕音音的眸光黯然，“我一直都不知道，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事了。自己的亲哥哥就在我身边，却从来都不出现在我身边；而收养我的大哥哥，也没有跟我相认的念头。”
慕音音唏嘘一笑，“他们是商量好了吗？因为觉得……认不认我，都无所谓？”
“不是这样！”陆衍宸提高音量，“他们不和你相认，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！”
慕音音紧接着发问：“什么苦衷？”
陆衍宸定眸，脸上的表情满是哀伤。
只听慕音音继续说：“也对！既然是苦衷，怎么可能告诉我？”
“音音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慕音音摇头。
她努力假装出一副自己很坚强的模样，“反正，一直以来，我也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！他们不是不想和我相认，而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。这样想，我自己也能舒服点儿。”
“你……”陆衍宸的眼里涌着深邃的复杂，“很想见收养你的大哥哥吗？”
慕音音轻笑，懒懒地出声：“其实，我已经见过了。”
陆衍宸呼吸一窒，浑身的细胞在此时都紧张起来。
听慕音音这话里的意思，难道……是已经知道他就是大哥哥了吗？
“你……”
“你也不用帮着瞒我了！”慕音音耸耸肩，“我看了季启政和你小时候的照片，认出来了，季启政就是收养我的大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