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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.吃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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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文被大魔王吃了, 72小时后回来  其次, 院方拿出了她看病的记录, 其中什么时候出的事, 什么时候住的院, 什么时候做的手术,非常巨细。都是傅韶带着那个女人到处医治。

    再者, 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傅韶,他的一举一动就和苏枕一样,都被媒体给盯着,要是被逮到一点和犯罪有关的事, 就是身败名裂、万劫不复,到时候只会让自家集团的股市一再下跌, 得不偿失。

    章安说:“苏总, 我不太明白, 事已至此您还想着要趟长丰集团的这个浑水吗?是因为和长丰集团的过节, 还是因为那个女人?”

    他不相信苏枕不会想到上面种种结果, 甚至有可能那个女人就是在撒谎,但苏枕却要一意孤行?

    苏枕指尖的节拍暂停下来,他沉默着, 好像在思考这句话该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长丰集团,也就是傅韶所在的集团, 说给国外的人听可能不知道, 但是在国内, 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存在。

    其集团名下有一个最大的多媒体交流平台, 流量大到几乎人人都会使用。

    后来傅韶又将目光转向了快拍一类的段视频投资项目中,以他独到的眼光,做得越来越风生水起。

    原来苏枕名下的企业,和傅韶那边有过一段不可解的纠纷。

    傅韶投资的项目可能涉嫌抄袭他们旗下的产品,但是傅韶投资的项目赶在苏枕之前先上市了,被傅家人倒打一耙说是苏枕他们涉嫌了抄袭。也就是章安口中说的过节。

    当年这件事在国内影响之大,各大平台热搜上连续三天都在报道。

    所以他们俩人的这个梁子,从很早以前就已经结下了。

    乃至到后来,任何一个场合只要有他们两个出席,必然会斗得水深火热。

    不过傅韶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国内的公众视野面前了,有关于他的言论,各项版本都有。

    有些更是传得非常离谱。

    苏枕听说的是,傅韶有很多项目需要在国外交接完成,被迫无奈才经常出入各国,倒和自己的情形有那么一点类似。

    而国内目前坐镇长丰集团的主要负责人是傅韶的姐姐,名叫傅音,曾经商业联姻,嫁给了同样是豪门大家的萧信崴为妻,诞下一子萧寰宇。

    但也有说法是,傅韶其实被一个驭夫之术很厉害的女人魅了心智,选择与那个女人共守余生。

    自从认识那个女人之后,傅韶开始不愿意回家,即使经过自己的国家、城市,也不会回去,虽然还会回公司。傅家人多次派人想要进行和解,都被傅韶拒之门外。

    据传是因为傅家人不愿意傅韶带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进门,傅韶才不惜和家里决裂,甚至推掉家里安排的婚事,得罪了萧信崴家里的人!

    ——曾经傅音和萧信崴的商业联姻很成功,两个人过了二十多年仍然如胶似漆,恩爱甜蜜。在商界被称为模范夫妻。

    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,以及亲上加亲的原理,萧信崴想着让自己的一个表妹和傅韶结合,这样两个大家族的人都会欢喜,也解决了傅韶的终生大事。

    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!

    其实萧信崴的表妹各方面条件都不差,大户人家出生,伯克利加州大学毕业,家世好,学历高,人美声甜,对傅韶爱慕已久、一往情深,但傅韶对她就是不来电。

    不仅不来电,傅韶不惜为了一个家境普通的女人而拒绝她。简直侮辱了萧信崴表妹的自尊心。

    她什么都好,长得也不差,可以在公司的效益上面帮助他,为什么傅韶看不上她?

    不过这些都不在苏枕原本的关心范围内。

    他在意的是,传闻中傅韶身边的那个家境普通的女人,很可能就是今天见到的娇娇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见到她的真面目,可是一想到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,不知不觉间竟然牵动了他的心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感觉,她好像和其他的人不太一样。总是勾着人,想要不断地再更多的去了解她。

    想听她多说几句话,用她那绵柔的声音。

    苏枕平静地朝向远处已经发动离开的车辆看去,又慢慢靠坐回去,单片眼镜上的寒光随着这个动作一闪,坐在车内的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句话,被苏枕缓缓道出:“你不知道当时那个小姑娘,她看我的眼睛有多么渴望。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就是,他是为了那个女人。

    从来不会对女人动心的苏枕,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这句话说给任何一个人听都不会相信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章安亲耳所闻,他也不会相信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章安忍不住说,“今天苏总您被那么多人指指点点,说您多管闲事,插手别人家的家事,我实在看不过去,也不想苏总您以后也发生类似的情况。”他不想苏枕委屈。

    苏枕却摇摇头,告诉他:“章安,我们在名利场里被人诬陷甚至是污蔑的事,你觉得还少吗?还有那些新闻媒体,有一点捕风捉影的动向,就会随便编造,比如我这头发……”

    章安明白苏枕在说什么,有无良的报道曾经嘲讽他留了这么一头长发,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。

    一个人如果想活得更洒脱更自我更没有约束一点,要经受的世人的点评也会相应地变得更多更多。无论这个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,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心境。

    章安不再劝说他。

    看到苏枕的目光好像落到很远的地方,那里——载着傅韶和娇娇的车辆已经发动。

    苏枕轻轻地说:“帮我去查查他身边那个女人的底细,她叫韩娇娇。傅韶让我不要管这个闲事,但他的这个闲事,我还真是管定了。”

    “娇娇”两个字从口中顺应而生,莫名的感觉字音有些回味悠长。

    苏枕摩挲着指尖,将车窗升回,开始靠着背垫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娇娇……

    真是一个好名字啊。

    他闭着眼,反复于心底默默念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以至傍晚,黄昏的晚霞将云朵烧得通红,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,再次走上蜿蜿蜒蜒的小路,回到这处熟悉的庄园,韩娇娇在进入之前,尽可能多的深呼吸这外面的新鲜空气几次。

    因为一旦回到庄园内部,等待她的极有可能是连续许多天的软禁。

    今天在医院的失败行动,让韩娇娇清楚地意识到,想要对付傅韶,没有那么容易。

    他的思维敏捷,头脑缜密,几乎将她所有的行动力全部计算好,按照一套非常完整的体系来精密研究出她将要表现的举动。

    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的,起码韩娇娇在“观赏”沿途风景的过程中,把所有岔道口的路线图都熟记在脑海中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上,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天才,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拥有极高的天赋,毕竟天才还是少数的,更多的人通过自身的努力,日常在勤勤恳恳中度过,不断提升自己,获得最终的成功。

    韩娇娇也属于后者,上辈子的她能够在职场上崭露头角,获得很高的成就,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厉害的天赋,而是别人都在努力的时候,她要比别人更加努力。

    曾经的她为发表演讲,在镜子面前通宵熟读演讲稿百八十遍,才对记忆事物有了一个小小的技巧。也对面对任何一个大场面,可以做到临危不乱的程度。

    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,回报可能会迟到,但永远不会缺席。

    至少现在韩娇娇对记忆事物的能力非常强。

    还有一点,韩娇娇发现,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,语言沟通难是一个很严重的障碍,她必须得克服这一点,先要想办法去学习。

    反正韩娇娇不介意多掌握一门新的语言。

    不久以后,果然如她所想,傅韶安排人重新将她带回一楼走廊深处那扇朱门后的房间。

    名义上是为她好,防止她在这种地方会迷路会跑丢。

    这几天虽然没有下雪,在山头上的气温很低,昼夜温差也很大,庄园里有壁炉,到了太冷的时候,工作人员会往里面加火。

    为防止娇娇不习惯这边的饮食习惯,傅韶特地找到中式餐厅的大厨来掌勺,从一年多前已经开始。

    只是那时候的娇娇处于昏迷的情况,只能插着一根管子吃流食。如今她醒了,这些人开始有用武之地了。

    晚上傅韶让人给她安排的是炖得香糯柔软的粥食,易消化,他怕别人照顾不好她,就亲自来喂。

    好现象是,她很配合,吃得很多。

    刚吃完一碗,娇娇便想着要吃第二碗。

    傅韶很喜欢不说话时候的她,娇娇的身子不仅是软,更是小小的一只,像是最娇嫩的刚刚抽出芽的新叶,挨不住风吹,挨不住雨淋,随时都能被他压垮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含着他喂的粥,那么的乖巧,在床边老老实实坐着,垂着脑袋,头顶有一个小小的很可爱的发窝。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洋娃娃,他的小动物。

    黑亮的长发有着很柔顺的手感,傅韶的心里也莫名安定下来。

    他往她的身边又坐了坐,身体几乎贴着她。

    但是想到今天的娇娇也是用这种姿势贴着别的男人,傅韶的目光忽然变得极狠。

    脸色也阴晴不定起来。

    他忽然很想发火,把碗往桌上重重一磕,粥汤洒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娇娇。”傅韶的声音即刻高了几度,盯着她,狠狠的。

    韩娇娇终于抬起脸,傅韶不仅疑心病重,翻脸比翻书还要快,她忽然觉得小系统的建议也不错,既然傅韶爱惨了她这张脸,那就让他慢慢爱,再被她抛弃好像也不错。

    一只玉臂忽然横陈到自己面前,傅韶定睛一看,韩娇娇正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。

    那么柔嫩,配上她一双惹人生怜的眼睛,傅韶的嗓音有些微哑。喉结上下滚动。

    原来难以隐忍的脾气,顿时因为她这一举动,统统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庄园一共有八十几间房,分三栋楼,外观为最传统的欧式建筑,内设可供乘船游玩的人工湖。

    男人轻车熟路地将车驶往铁门前的方向,门口的保安发现这一幕,慌忙将铁门打开,并用一声并不流利的中文和男人问好:“傅先生,您回来了?”

    傅韶坐在车内,安静地笑了一笑。他的肤色生得如白玉似的,脸容年轻且鲜活,明明已经是一个久经商场的老行家了,却叫人分辨不出具体的年龄。甚至有一种难辨雌雄的美。

    “是啊,回来了。”他语声顿了顿,好像想到了什么,赶紧追问,“娇娇她……今天有乖乖地待在房子里吗?”

    褐发的保安是这个常年被雪覆盖的小国的居民,因为会一点中文,被傅韶相中选择成为这栋藏娇金屋的工作人员。

    除了他之外,庄园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工作人员,或负责日常照料,或负责医疗设备,统统围绕一位名叫韩娇娇的女人在运转。

    日常的生活平平淡淡,大家都以为傅先生是一个大方,且重情重义的好人。今天的气氛却有些不一样。

    听到傅先生这么说,身材健硕的保安,身体却慢慢有些僵硬。

    冰凉刺骨的感觉涌上全身,他喉口发哑,两只眼睛甚至都不敢看向傅韶。

    傅韶耐心等待了片刻,他才战战兢兢地回答:“韩小姐、韩小姐……一直……一直在屋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中文断断续续地说不好,最后只能用英语勉强告诉傅韶如下内容:“韩小姐今天和往常一样,躺在床上没有苏醒,哪里都没有去。”

    傅韶听后,心情似乎好了许多,眼眸微眯,笑容徐徐在嘴边绽放。

    他不再看着保安,而是将车缓慢地驶向别墅前,驶向他为娇娇精心建筑的这个爱巢。

    看着慢慢远去的车身,保安一颗悬着的心直打鼓。

    来到傅韶身边工作已经有半年的时间,从半年前开始,傅韶的身边已经出现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只不过那个女人一直陷入沉睡当中,这期间从来没有清醒过。

    一开始保安听说傅韶为了救治她,带着她在各国之间辗转,期望于通过现代发达的医疗技术能够将女人彻底治好,保安和其他许多人一样,深受他们的爱情所动,对傅韶敬佩有加。

    直到昨天保安从其他的同事,也就是知情人口中得知,傅韶对待那个女人,到底有多么的心狠手辣。

    他望着前方停下的一道黑影,喉口窒息一般地难以呼吸。

    为了将那个女人尽情地占有,傅韶先是通过一些手段将女人的父亲送进牢狱,接着又制造了一场车祸,让女人的脑颅受到严重的创伤,暂时陷入了植物人的状态。

    仿佛只有这样做,这个女人才能完全为傅韶所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黑漆漆的夜里,车辆在孤独直立的别墅前终于停好,傅韶解开安全带下车。

    门口另有两个严格把守的保镖在巡逻,全副武装的他们,身上带着电棍、手铐等物品,以防有不轨之徒翻墙进来。当然这些都是傅韶的意思。

    与其说是防止外人进入,不如说是防止里面的笼中鸟轻易地飞出去。

    见到慢慢走近的傅韶,两名褐发碧眼的保镖向他礼貌性地问好。

    这是傅韶离开这处爱巢去往其他国家谈生意的第五天,仅仅五天的时间,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赶回来,想要快一点,再快一点看到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简短地问过最近几日的情况,得到和铁门处的保安同样的回答,傅韶加快脚步朝着廊道深处走去。

    一楼最尽头是一扇朱红色的房门,唯有在这里,傅韶害怕频繁的脚步声会扰到里面的人休息,被他撤除了所有的防守。

    门把手慢慢转动,朱红色的房门被开启,傅韶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廊道投来的灯光。

    他的眼皮轻轻跳动,心脏的位置也在轻轻跳动,直到频率越来越快,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,傅韶的目光移动到床上静静躺着的那个人身上。

    女人闭着眼睛,浅薄的呼吸让她的胸部一起一伏,似乎在酣眠,如此一看和正常熟睡中的人没有区别。然而她的身上被贴着电极片,口鼻部位覆盖着氧气罩,心电监护仪的曲线在不断变化,皮肤苍白且逐渐失去了润泽。

    即使如此,她依然是美的,美得惊心动魄,美得极致妖冶,美得如同神造的一副艺术品,让人不敢轻易碰触。

    岁月好像从来不会薄待她,只会让她的五官越长越惊艳,包括她的长发,也比一般人要黑得更加纯粹。

    从傅韶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起,就被她的美貌所俘虏。

    可同他想法相同的人有太多太多,傅韶在那短暂的一段时间之内,但凡看到有男人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,便会忍不住胡思乱想,觉得那些男人统统想要把她从他的身边残酷地掠夺走。

    他深陷痛苦当中,深陷这个胆战心惊的噩梦当中。他希望她能够永永远远只属于他一个人,他想要缔造他们两人的神话,想要建筑有她在内,两个人共同居住的伊甸园。

    所以他把她藏在了这里,藏在这个属于欧洲的国家。谁也找不到的地方,哪怕她正在沉睡。

    这是——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娇娇啊。

    女人的被角被掀起,露出一截精致小巧的脚腕。

    傅韶曾经为她涂过鲜红的甲油,配上这双白嫩柔细的脚,说不出的秀色可餐。

    掐住她的脚腕,白皙的脚背紧紧地往侧脸贴了过去,傅韶一声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,仿佛这样女人就能够清醒:“娇娇,娇娇,娇娇……”

    脸部在脚背上慢慢摩挲,樱红色的甲油鲜亮,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充斥着鼻尖。傅韶如饥似渴似的捧着她的脚心,缓了缓,红着眼怜惜地说道:“娇娇,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?”

    “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开始,我就想着这辈子非你不可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好怕,好怕你从我的身边离开,好怕你飞向别的男人的怀抱。”

    “与其如此,不如让我趁早折断你的羽翼,让你永永远远地只做我金屋里的娇娇好不好?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突然停止,略显期待的眼睛,毫无保留地看向床上女人安静祥和的面容。

    她的眼皮紧闭,能够回复他的只有浅薄的呼吸声,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将要苏醒的征兆。

    傅韶的眼神黯淡下去,终于气馁地将她的脚腕放下,看起来娇娇今天也会和往常一样不会苏醒。

    明明他很期待看到她喜悦的表情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那也没有办法了,她就是这么爱依赖他。

    傅韶心满意足地将被角替她掖好,看着这个即使陷入昏迷状态中,容颜也能美到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的女人,无奈地说道:“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,那就是好的意思。真拿你没办法,就这么不想和我分开吗?”

    他的语调柔和,声音里充满了宠溺和甜蜜,总会叫旁人误以为他情深至此。

    所以越是表现得深情,越是叫知情人感到难以言状的恐怖。

    傅韶笑说道:“就这么想和我永世不相离吗?”

    他递出手指,一遍一遍地抚摸起床中人的眉眼,只有在熟睡的时候,她是这么乖巧可人,除他之外的人谁也感受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