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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黎的信送的太仓促，我根本没有时间作出抉择，只是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。
“到了西部，我会用那家的势力保护你，你完全不用担心会有危险。”
我笑了笑，转身看她，“那小姐，我没记错的话，你上次还和我们说你受制于你的爷爷。我去西部，你确定可以保证我的安全吗？”
“又或者说。”我微微叹了口气，“你现在可以和我合作，转身也可以和别人合作，到时候将我卖了，以换取那家的控制权。”
那黎耸耸肩，双手一摊，“怎么权衡是你的事，我只不过是替人带话，顺便为自己谋求一点利益。”
说完，她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，“你家里还关着两张王牌，说不定还能倒出一点东西，我可以等，等你想清楚要不要跟我合作。”
我皱了皱眉，手指在面前的桌子上轻轻敲了敲，“明天这个时候，我会答复你的。”
她笑了笑，拍了拍手，“好。”
看着那黎的车驶出院子，我头有点疼，实在是坐不下去，转身下楼去见上官夫人。
走到门口，我忽然停住脚步，不行，不能把我的焦急暴露在敌人面前，否则就失去了谈判的筹码。
“少夫人，老爷请您去书房。”
我半转过身，“知道了。”
老王八到现在才开口，也是真的沉得住气。
我挺着肚子走上楼，敲了敲书房门，“爷爷？”
“进。”
书房里传来苍老的声音，我在内心微微叹了口气，宋家经历这么大的变故，就算是老王八这样见过大方大浪的也难免唏嘘。
“祁言到西部了吧？”
我点了点头，“平安落地了。”
“平安落地才是危险的开始呢。”老头从书架后面走出来，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书架上的书籍。
“爷爷，你觉得这次结局会怎样？”
“祁言是非去西部不可的，否则那群人就像是苍蝇一样围绕着宋家，叫人烦躁。”
我张了张嘴，又听到老头道：“你也去吧，有些事情，只能在西部解决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没想到老头会这么说，我以为他会极力阻止我呢。
“你们是夫妻，就该合理承担一切，不要像祁言那对不知轻重的爹妈一样，活了几十年都没弄清楚一点道理。”他叹了口气，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点浑浊，在书桌后面坐下，道：“宋家迟早会交到你们手里，能走多远，都是你们的造化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心里有了一点底气，“那爷爷，我今晚就走。”
“也不用着急，看看地下室里那两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再走也不迟。”老头摆摆手，露出疲惫的姿态，“我老了，经不起折腾，就在这儿等你们的好消息。”
我弯了弯腰，扶着肚子往外走，打开门的时候又听到身后的声音。
“小心点，都好好的回来，别叫老头子我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。”
我握住门把的手骤然用力，声音提高，“是。”
……
从老王八的书房出来，保镖就上来汇报，说是林翰有话要说。
这才几个小时不到，他就坚持不住了。
也不怪他，他身体不好，不是上官夫人那种可以硬扛的老妖精。
“别管他，再过一个小时过来提醒我。”
我扶着肚子又下楼去吃了两块点心，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下楼去。
把上官夫人和林翰关在一起果然是明确的，得知林翰要吐露东西，上官夫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是阴森的。
“小贱人，我劝你立刻把我放了，否则后果不是您能承担的。”
我扫了一眼头发凌乱的中年女人，单手撑着下巴，啧了一身，“这么一看，你和一般的中年妇女真没什么两样。”
她脸色一沉，下意识地就去整理自己的头发，流露出一点惊慌失措，反应过来，又抬头狠狠地瞪向我。
我嗤笑一声，转向旁边坐着的脸色苍白的林翰，“你有话要说？”
他点了点头，有气无力，“有……”
我双手放在肚子上，点头，“说吧。”
“我说了你就救我！”林翰立刻坐起来，脸上呈现出不健康的红晕，语气激烈。
我看他状态不对，示意江宇腾给他打一针，免得他还没说完就挂彩了。
果然，一针下去他情况好了不少，躺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气。
几分钟之后，他总算是缓和了过来，用力吞咽口水，转头看向我，“其实我也不确定，只不过是这么多年以来的猜测。”
“说。”
他吸了口气，眯起眼睛，“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接种范云齐带来的疫苗，虽然每次身体都在虚弱，但却还是活了下来。”
“从感受来看，我觉得这疫苗并不是病毒，反而像是药。”
我扫了他一眼，“你脑子坏掉了？”
他用力摇了摇头，“你不懂。”
他语气执拗，不像是风言风语，我听他继续说。
“我曾经猜测，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寿命延长的药，也没有什么丧尸制剂，只不过是在最初给我们每个人都下了毒，最后在一点一点的喂解药，看上去是救了我们，实际上是控制了我们背后的势力。”
我头皮一麻，看向身后的江宇腾。
江宇腾摇了摇头，“如果是这样，早就有人发现了，而且他只是害了你。以你对你父亲的了解，你觉得他会因为你而受制于人吗？”
林翰定定地看向他，“这毒是在母体中就开始接种了。”
母体……
接触母体的那一方安全吗？
江宇腾脸色稍变，被他这一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。
如果林翰的猜测是对的，那就根本没有什么丧尸药，只是范云齐他们用一个天大的谎言去欺骗了无数富豪权贵。
旁边传来一声嗤笑，是上官夫人发出的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
上官夫人扫了我一眼，拨开她自己的袖子，她的手臂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针孔。
“我也曾经注射过那些东西，二十多年了，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，和我生下孩子的寻宋阳也没有任何问题，你不觉得你们这种猜测很可笑吗？”
我不说话，细细琢磨，“或许只是时间没到。”
上官夫人哼了一声，闭上眼睛，“注射过疫苗的人数不胜数，你以为只会有你怀疑？如果真的有问题，范云齐早就被碎尸万段了。”
“他活的好好的，不正说明了疫苗有问题吗？”我看向上官夫人，“否则药这么多年都没制出来，为什么没有人找他的麻烦。”
上官夫人皱眉，“有多大的利益，自然就要多大的耐心。”
“生死攸关，耐心个锤子。”我翻了翻白眼，心里已经基本信了林翰的猜测。
我转身看向江宇腾，“好好照看这家伙，别折腾他，我说话算话，他既然吐了东西，我就保他性命。”
江宇腾打了一个响指，“放心。”
躺在椅子上的林翰松了口气，胸口一起一伏，仿佛经历了一场大难。
我走出地下室，听到上官夫人在后面咒骂我蠢货，有气无力，最后连带着上官琛和上官浔这一对儿女一块骂。
顺哲跟在我后面，问：“现在怎么办？”
我想了想，“把消息散播出去，帝都估计不少人家都注射过这东西，这消息一出去，会有人替我们找范云齐的。”
“会不会激怒对方？”
我笑了笑，“他还不够怒吗？已经逼得我男人跑去西部了，我还怕什么？”
顺哲没再说话，按我说的去做了。
我心力交瘁，回到房间去等消息，刚刚躺下，手机里就弹出信息。
——范媛新综艺疑似溜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