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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知信敲桌子的手指停下来，“试用期3个月4500，试用期后6000，酒店有员工宿舍和餐厅，其他的小李之前有什么福利，都可以按他的标准给你。”
他看一下表，“现在是16:00多，给你17个小时考虑，明早9:00，我希望你准时来上班。当然，你走之前必须在这，现场做一份简历给我。”
“做简历。”秦暖若无其事重复，是想给隐形耳机另一端的张维汉听。
张维汉的声音传来，“除了专业和工作实习经历，按他的要求如实做。”
秦暖缓缓坐下，冷知信把面前的笔记本推给她，“当然，即便你专业不对口，我也得看看你最基本的办公软件操作能力。”
“有你们酒店通用的简历模板吗？我直接填，才不会做无用功。”
冷知信手指轻敲两下桌子，“等等！”他按下内线电话，“发一份空简历到我邮箱。”挂断电话，他又把电脑拉过去，操作几下，电脑重新推给秦暖。
秦暖凝神细看面前的简历，“我习惯用鼠标，鼠标也借我一下吧！”
秦暖填内容时，冷知信注意到她的手，白嫩纤瘦、手指尖细，指甲剪得很干净，手上没有任何装饰品，也没有指甲油添彩，她这是双做医生的手；瘦却无茧，她日子虽然清贫但却没吃太多的苦。
秦暖抬头看向老板，“嗅觉不错，算特长吗？”
冷知信挑起剑眉，“你若认为算，可以写。”
秦暖手依然在敲键盘，下巴指指桌上的咖啡杯，“虽是第一次亲眼看你喝咖啡，但以前我就知道这种咖啡是你的钟爱，你喝了好多年；还有薄荷味的洗护用品，你一直在用；嗯，你未婚妻来了，我能闻到她的香水味儿！”
秦暖依着张维汉隐形耳机里传来的意思，炫耀的话音干落，身后就传来开门声。
“知信，你在忙？”阴阳阳甜出三个加号的声音传来，冷知信看眼阴阳阳，目光回到秦暖高挺秀气的鼻子上，明知我这有人，小李不通传，也不阻拦，那就别怪我换你找理由了。
他有几分不悦冷瞥向阴阳阳，“几年不见你的名媛风范似乎少了许多，工作时间进别人办公室都不敲门的吗？”
阴阳阳看下秦暖的背影，负气摔上门，“小李……”她零加号，撒着大小姐脾气的喊声传来。
冷知信挑挑眉，迁怒于他很好，我换掉你爸爸的眼线，可以减少点阻力。
秦暖在冷知信分神时，把笔记本电脑推转到他面前，“一刻钟填完，速度冷总还满意吗？”
虽不明张维汉立刻下决定让自己应下这份工作的深意，她也不再怯怯的犹豫，而是极力表现自己。
冷知信粗略扫视秦暖从小学到大学的教育经历，“毫无创意，从小到大的乖乖女、好学生。”又看她的实习实践经历，之前在人民医院外科实习，难怪见她前两次都穿着白大卦。
秦暖缓缓起身，“冷总，我先走了。”
秦暖快步往外走，冷知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，“还有两个问题，我之前在市公安局见过你，你怎么会出现在那？你有男朋友吗？”
秦暖缓缓转身，大脑中搜索着哪天他看到我了？还问男朋友？他不会凭白问，他真正想了解什么信息？
“在公安局！我在医院实习，街对面就是公安局，爷爷失踪我去报案，再去辨认尸体，冷总觉得那种情况下，我还有心思去换掉白服吗？”
秦暖看着冷知信淡漠的脸，第二个问题猜不出他的用意，只能按张维汉那会儿在耳机里教的如实说，出错机率才小，“男朋友，没有。”
“是目前没有，曾经有过？”冷知信最想知道的是她和宋元的关系，断不能去个内部眼线，又安个警察眼线进来。
“一直没有。”秦暖水眸坦然回视冷知信。
冷知信没捕捉到半点秦暖说谎的细节，可他的疑惑更重，那宋元和她是什么关系？一直没男朋友，那之前她所撕简历上，最隐私的问题，填的为什么会是否？
被冷知信这样盯着，秦暖只怕再多站一会儿就会露怯，他的气场很强大，冷漠、强势、复杂、疏离……他和在公安局里，一个个正义凛然的强大气场完全不同，和冷知信呆在同一环境下秦暖有点怕，后者她就比较安心。
再告辞，秦暖顺利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，出门迎面撞上阴阳阳比冷知信杀伤力更强的眼神，秦暖坦然大方朝她清浅一笑，昂首挺胸向礼仪小姐一样，慢慢朝电梯口走。
听着阴阳阳踩出愤怒的高跟鞋声，秦暖轻吐口气，以后和她打交道的机会很多，不管你是老板的什么人，总之他对你的态度就间接告诉了我，我该对你的态度。
次日，8:55冷知信迈出电梯时，看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秦暖，她今天穿一条白连衣裙、白帆布鞋，虽说都有些旧，却有种大学生朴素干净的美，显然没像昨天那样刻意打扮，走近看干净的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修饰的痕迹，清秀自然。
冷知信眼睛瞥向助理隔间，那已经收拾妥当只剩干净的桌子了，他不自觉浅勾起唇角，“先跟我进来！”
冷知信随意坐在办公桌前，微仰头看着对面毕恭毕敬人秦暖，她不像昨天那样拘谨，大大方方站在那坦然与自己对视没有一丝慌乱，“我叫人事部帮你办理入职，小李会教你熟悉业务。”
秦暖点头，“知道了！”
冷知信幽深的目光直直锁在秦暖身上，“放心，小李我调任他去做后勤部副经理，升职加薪的人不会为难一个毫无人脉背景的小助理。”
秦暖含笑点头，“好，那我先出去忙。”
秦暖瘦尖的面颊上，那点笑意灿若桃花，在冷知信眼里似清晨照进办公室的第一缕阳光，纯净自然不可或缺。
入职工作异常顺利，人事经理给秦暖发放工作服时，秦暖着实感到点意外，“你们怎么知道我工装和鞋子的尺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