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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送往医院的路上，季瑾才想起来，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之前在uc夜店，不小心把酒洒在她身上的男人。
疼的迷糊间，听到男人好像再跟谁打电话报备：“您放心，我们的人没有报警，伤害太太的凶手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。”
“凶手使用的是硫酸，我们晚了一步……”
太太？
难道？他们都是封璟炎的人？
*
四个小时后。
北城医院大楼楼顶，一架直升飞机盘旋在上空，轰隆的巨声吸引的大批人仰头围观。
对面的住院部，一些护士和病患都看向那架缓缓降落的飞机。
飞机降落后，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现。
虽然是背对着，看不到面容，但男人强大的气场隔那么远都能感觉到，肯定来头不小。
向如歌刚给季瑾处理完伤口，叮嘱她再疼都不要挠，不然会留疤。
看到同事的闲聊群中有人发了段视频，说医院里来了个大人物，还是乘直升飞机来的。
赶紧点开，看到身着灰色大衣的男人背影，“靠！季瑾你完了！”
趴在床上的季瑾浑身都没力气，半果在后背红了一大片，左肩膀还起了好几个红肿的水泡。
多亏是冬天，穿的衣服厚，如果换成夏天，她这后背的皮真就没法看了。
“你前夫马上就要过来了！”向如歌把手机往她跟前一放，点开视频，“自己看！是不是你前夫！”
封璟炎在新川呢，就算是回北城也不可能那么快吧？
新川飞北城的航班只有早晚一班。
病房门从外面推开，感觉到一股威慑的气场，向如歌扭头一看，“……”
丫的！说曹操曹操就到！
“我先走了姐们！你好自为之！”
季瑾还没来得及开口挽留，向如歌已经溜之大吉。
半果着趴在床上，被医生叮嘱了在药还没吸收之前，不能随意乱动。
察觉到背后灼/热的视线，把头埋在枕头里，假装睡着，根本就不敢开口讲话。
封璟炎就站在门口，原本一脸戾气的他在看到趴在病床上，后背一大片红肿的小女人后，眼神立刻柔和了许多。
原本再来之前，他还有满腔的怒火，却在见到她后，只剩下怜惜，和……自责。
走到病床前，把视线从她灼伤的后背移开，弯身屈膝，抬手将她遮盖住侧脸的长发拢置耳后，拇指轻抚她的耳根，沉声开口：“对不起……”没有保护好你。
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会冲自己发火，没想到他竟一开口就是……对不起。
“封……封璟炎……”抬起头，与他四目相对，看到他眸底的腥红，下意识的赶紧认错，“不怪你，是我没有防备意识，多亏你的人及时赶到，不然，说不定我真的被毁容了。”
为了不让他再自责，季瑾还硬挤出笑容，“你看，我这不是挺好的吗，如歌说了，只要我按时涂药，皮肤是不会留疤的，就算留疤也没事，大不了去整容医院做个植皮手术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她竟还能笑的出来？
纵然知道她这样笑是为了安慰自己，封璟炎却还是拧动了下眉宇，“知不知道硫酸的危害？需要我给你普及化学知识点吗？如果你没有躲过去！而是泼在了你的脸上呢？你还能这样轻松的跟我讲没什么大不了的？”
“这不是没有泼脸上吗！”
“有区别吗？这次是硫酸！下次呢？下下次呢？”封璟炎实在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情绪，“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？每次在你眼里微不足小的危险，都能令别人提心吊胆！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？学会顾及下身边人的感受？”
“……”季瑾立刻红了眼眶，鼻尖酸楚，委屈的哽咽道：“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，根本就不懂的顾及别人的感受，现在是这样，以后也会是这样，你走吧，我累了，想睡会儿，你留在这里会影响我休息。”
……
封璟炎在vip病房对面的休息室里连续吸了好几根烟。
他知道自己刚才对季瑾说的话太重，不该在她还没康复时就说这些。
正反思时，向如谦打来电话，让他把那个凶手交出来。
“璟炎！你私自扣押凶手，已经属于违法行为，你把凶手交给我们警方，我向你保证！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！”
满意的答复？
“如果我让他死呢？”封璟炎狠咬了下牙，眼神无比的阴戾，“我要让他，以及他幕后的主使都死！你能办到吗？”
这可就有点难为他了……
毕竟所犯的罪还不至死。
“璟炎，你先冷静下，我现在就去医院，咱们见面再谈。”
……
季瑾受袭的事情隐瞒了家里人。
下午时，台里陆续来了人看望。
等所有人陆续离开，趴在床上累的不行的季瑾才艰难起身，披上防护服，忍疼咬牙的朝洗手间走去。
出了洗手间，看到站在窗前的男人，立刻别过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