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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.0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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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为防盗章

    “你皮糙肉厚, 扎一下没事。”喻言眼神都没给曲沉一个。

    养小红啾养了三天, 对方健健康康活蹦乱跳, 打破喻言宠物终结者的称号, 让喻言有种莫名的成就感。

    这说明什么?

    说明以前他养的那些宠物养不活, 不是他方式不对, 而是它们太娇气!

    “我可是伤者。”曲沉指着自己头顶的纱布。

    感觉到小红啾已经平静下来,喻言这才抬头,扯过一张纸啪一下按在曲沉脑门:“我们小红平时很乖, 肯定是你刚才吓到他了。”

    曲沉捧着心作伤心状:“我在你心中还比不过你才养三天的鸟。”

    喻言没理他的抽风,他虽然护短,但不是不讲道理,板着脸教训小红啾,“不许随便啄人,否则我就不要你了。”

    小红啾:“……”

    抱着人鱼宝宝哄的容词:“……”

    现世报来的太快。

    教育完小红啾, 喻言把它搁旁边。

    见自己武力值太弱,赶不走曲沉, 小红啾只好改变方法, 飞到喻言肩上, 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死死瞪着曲沉,后者冷不丁对上它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曲沉道,“喻小言, 这鸟什么品种, 毛都没长齐就这么凶, 我哪儿得罪它了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, 主动送上来的。”喻言摇头,“凶说明健康,这大概也是我能养活它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曲沉认同了他的理由,不再和小红啾深情对视:“让我看看你老公呗。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喻言一口拒绝。

    “小气鬼。”曲沉点开自己手机,将一张照片怼到喻言跟前,“你看他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照片里是一个年轻男人,寸头,白衬衣只系了一个扣子,露出紧实性感的腹肌,透着一种狂野的帅气。

    “干嘛?”喻言莫名其妙,反应过来,“这是你新的攻略对象。”

    曲沉黑线,屈指在他头顶敲了下:“哥给你找的,云间会所的头牌,感觉怎么样?”

    喻言惊道:“鸭??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曲沉咳了声,“人家卖艺不卖身。”

    喻言:“你信?”

    “甭管信不信吧。”曲沉说,“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,喜欢身材好的,最好是当兵的,他以前在部队待过两年,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你喜欢的那款。”

    喻言露出嫌弃的表情:“长的不及我老公一根头发丝。”

    曲沉很想捧着喻言脑袋狂摇,看看这段时间他脑袋里是不是积多了水:“那只是个NPC,是个假的!”

    “就算他能给你精神安慰,还能安慰你身体吗?现实中的老公才是最重要的!”

    喻言轻哼,这点他确实无法反驳。

    其实最初喻歌和向天岳是想把他往真·直男方向培养,奈何他完美继承俩爹的基因。小时候偶然看到喻歌穿军装——俩爹当中,喻言更亲喻歌。出于崇拜心理,对兵哥哥充满异样情怀,少年时期的梦想是找一个兵哥哥。

    有次喻歌出差去一个部队,喻言跟他一起去的,他的擒拿术和部分格斗术就是在这个部队学到的,在部队待了段时间后,因为某些事情,彻底对兵哥哥失去幻想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当兵的了。”喻言说。

    “行。”曲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“那你喜欢什么样的。”

    喻言:“我只喜欢我老公。”

    曲沉:“……”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头牌你看不上,这个呢。”他不死心,又点出一张长的漂亮的,“最是温柔写意,许多人点他。”

    喻言评价:“太女人了,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这个,阳光大男孩,也很受欢迎。”

    “毛都没长齐,我可下不去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说喻小言。”曲沉抓狂,“这个看不上,那个看不上,合着所有男人都比不上你那个假老公是吧,你再喜欢他,那也不能变成真的!难不成你以后都不谈恋爱了,每天都用你的五指姑娘?”

    说着又暧昧的挤了下眼:“等你到哥这个年龄就会明白,五指姑娘是完全不能满足的。”

    喻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脚把曲沉踹了下床。

    大概是真的怕喻言沉迷游戏,喜欢游戏中的假人,接下来的曲沉分外关心喻言的人生大事,热衷于替喻言寻找对象。

    给出的理由居然和媒婆的说辞一模一样:“若是咱不喜欢,转身就走,要是还行,那就相处相处,有感觉了就谈,没感觉就撤。感情是一步步处上来的,你不和其他人处,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,哥给你介绍的都是靠谱的。”

    喻言严词拒绝,他现在是有宝贝老公的人,但他万万没想到,曲沉居然会在没有经过他同意之下将人带上门来。

    “宝贝儿,这是庄淳,政治部庄部长家的爱子,哥这不是来找你吗,顺带把他捎上了。”曲沉挤着眼睛对喻言讨好的笑。

    喻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心中恨不得爆捶曲沉,但喻言面上也得维持着最基本的微笑,曲沉开篇就介绍人家是政治部部长的儿子,他得罪不起。

    庄淳戴了幅无框眼镜,穿着简单的白衬衣,眉目清雅,气质干净,身上自然而然有种清贵气息,笑容清浅,气质温和,没有侵略性,让人易生好感。

    “冒昧打扰,不好意思。”他率先伸手。

    曲沉在旁边对喻言做了个口型:宝贝儿,极品。

    喻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极你妹啊。

    “叫我喻言就行。”喻言和他回握,两人手掌相接,喻言挑了下眉——庄淳的手掌布满很多茧子,他既然是庄部长的儿子,自然养尊处优,手中有茧,说明经常锻炼。

    “不介意的话,我便和曲子一起,叫你言言吧。”庄淳说。

    当然不行,喻言又不好弄的太尴尬,只能继续微笑,没说话。

    曲沉接了个电话:“老姚,啥事儿?”

    “什么,我妈摔倒了,行,我马上回来。”曲沉挂断电话,迅速道,“言言,你替我好好招待小庄,我回去看我妈。”

    喻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撒谎的演技能不能好点???

    曲沉迅速溜了,等他把车开出几百米后停下,拿出手机给庄淳发信息:“哥们儿已经做到这份上了,不许欺负我家宝贝儿,不然跟你没完!”

    庄家处在政治圈,庄淳是庄家的小儿子,备受宠爱,家里人口简单,上面有两个兄姐,不用走官途。人品不错,长相不错,身材不错,没有什么不良嗜好,和宝贝儿站在一起,也挺般配。

    ——“放心。”

    看着这个回答,曲沉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但是,这家伙是什么对喻小言起了心思的???

    曲沉走了之后,喻言和庄淳之间的气氛忽然尴尬起来,喻言才租进来没多久,他自己不会做饭,偏偏这里离市区太远,叫外卖都没人愿意送,只能自己开车出去吃——借了曲沉一辆低调的车。

    但他车技不好,开个车磕磕碰碰的,于是买了食材和食谱准备自己学着做,试了一次后放弃了,还是煮泡面容易,因此买了箱泡面。除此之外,还买了许多零食。

    而他买的这些东西,一部分放在一楼客厅,一部分放在二楼卧室,曲沉带人来的突然,喻言压根没收拾。

    扫地机器人乱转,也不知从哪拱了包辣条出来——这都是喻言在超市随便拿的。

    喻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庄淳很有涵养的当作没有看到,只是嘴角扬了起来,目光落向站在喻言肩膀上的小红啾,自进门后,他就感觉这只鸟一直盯着他:“很漂亮,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喻言摸了摸小红啾:“叫小红。”

    庄淳笑道:“好名字。”

    喻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你认真的?

    庄淳忽然道:“你还没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便见庄淳径直走进厨房,打开冰箱,对跟过来的喻言道:“我平日里喜欢琢磨着煮一些东西,言言,不介意的话,我就用这些食材向你献丑了。”

    这些都是喻言前两天买的菜,在学做饭失败后,全部被他遗忘在冰箱,包括那两本菜谱。

    庄淳自然的把食材取出,然后开始当当当处理。

    喻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人太自来熟了,偏偏对方的神态动作都十分自然,就好像来到好朋友家似的。又想着对方的身份,喻言只得在心里狂骂曲沉。

    庄淳的速度很快,半小时后,三菜一汤便端上餐桌,很普通的家常菜,但因为庄淳手巧的用一根胡萝卜雕了几朵花做装饰,看起来很漂亮。

    游戏空间

    容词指尖一挑,以一个高音将这首曲子结尾,樱花树的一根枝桠受气劲扫荡,断裂落地,他随手一拨,枝桠重新长了回去。

    到底怎样才能彻底离开这个世界,容词手中荧光闪现,片刻后,危险的感觉自心内升起,他蹙眉,荧光缓缓消散。

    危机感迫使容词必须做出一些反应。

    “爹地~”人鱼宝宝往容词身上爬,发现容词不理他,小家伙又喊了几声,亲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仍然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妈咪不在爹地不理,人鱼宝宝委屈极了,干脆抱着自己的尾巴,瘪着小嘴,将自己哭成了喷水壶。

    回过神的容词将人鱼宝宝抱起来,心中已经有了主意。

    喻言和庄淳坐在餐桌旁。

    “不知味道合不合你的口味。”庄淳说。

    “比我煮的泡面好吃多了。”喻言这句话说的无比真诚。

    “谁若是能和您在一起,就有口福了。”喻言眨了眨眼睛,“不过像我这种不会享受生活的,大概享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庄淳面色丝毫未变,仿佛没听懂喻言话中之意。

    便在这时,喻言忽然听到熟悉的音乐声,侧头看去,正好看到小红啾将爪子缩离他的手机,再看手机,游戏已经登录进去。

    喻言:……

    什么时候鸟的爪爪也能玩手机了???

    曲沉:“……”

    喻言输入的号码是他亲娘的。

    他亲娘要是知道他被人在头顶开了瓢,得水漫金山寺。

    “等哥把那孙子找出来再去。”曲沉咬牙,作为海市四少之一,他就这么闷声被开瓢,这口气咽不下去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笨哪,人打了你,难不成还躲在这里让你找不成?”喻言翻白眼,“既然敢揍你,自然想好退路了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他?”他指向狄非,借着包厢内明亮的光线,看清这位给发小戴绿帽的卡地亚……对于发小的审美,喻言找不出任何言语来吐槽。

    喻言推开曲沉,顺手从茶几上抄了个空酒瓶,朝狄非走过去。

    狄非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喻言,眼中有惊恐闪过,不停往后挪:“你、你谁呀,阿沉救我!”

    “沉你妹啊。”喻言猛的将手中酒瓶砸下去,周围一阵倒抽口气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言言!”曲沉大惊。

    伴随狄非的凄厉尖叫,瓶子砰的一声砸在地上,狄非整个人抖成一团。

    “叫什么叫。”喻言重新又抄了个空酒瓶,在茶几边敲了敲,嘎嘣脆,“我问你,砸曲沉的是谁?你要是不说,这一次,我保证准头不会歪。”

    狄非大概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洋娃娃的人说砸就砸,一身杀气,抖着身子:“不不不,那是我、我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哥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亲哥还是情哥?”

    “情、情哥。”

    曲沉:“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喻言转头给了曲沉一个眼神,曲沉捂脸。

    喻言又道:“给他打电话,让他老老实实的滚回来。”

    狄非:“他不会听我的。”

    喻言讥笑:“他都肯为你砸人,难道还不敢回来救你?”

    狄非不说话,只一个劲的摇头抖。

    喻言啧了声,转头对曲沉道:“看到没,这才是真爱。”

    曲沉:“……”

    兄dei,别说了!

    喻言脸色一冷,单手拎起狄非的衣领,直接将人甩到沙发,同时手中酒瓶猛的在茶几边一撞!

    刺啦——

    他握着剩下的半边,将锋利的边缘抵在狄非胯.下,再从狄非兜里掏出手机,吐出一个字:“打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在场的男人,不约而同夹了夹腿。

    曲沉一哥们悄悄走到他身边:“曲子,你不是说喻言软萌可爱吗?”

    曲沉:“……”

    哥们:“我之前没有得罪过他吧?”

    曲沉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曲沉抹了把脸上的血,悄悄把包厢门关上。

    喻言的威胁很给力,卡地亚没辙,只得哭嚎着给情哥打电话,这位情哥还真来了。让人没想到的是,居然是会所里的服务员,叫阿杰。

    当时此人冲进来砸人,穿一身黑,戴着鸭舌帽,没谁看清他的脸。等他跑了之后,又迅速换好服务员的制服,而他对会所熟悉,哪里有监控一清二楚,所以会所管理人调来监控也没找到人。

    再者,曲沉经常来会所,阿杰深知他的性格,知道像曲沉这样的少爷被打之后,绝对不会报警。只要他躲的好,没人知道是他动的手,而且还能悄悄躲在旁边欣赏曲沉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,多爽。

    喻言:“心机够深的啊。”

    阿杰将卡地亚拉到身后:“人是我打的,有什么冲我来就好,不要为难他。”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喻言直接飞起一脚踹在阿杰肚子上,拿起酒瓶,眼也不眨的在他头顶一砸。

    阿杰倒也硬气,一声不吭,有血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砸我兄弟一次,我还两次,没问题吧。”

    喻言扔下手中的残瓶,转身重新又拿了个空瓶。

    阿杰痛的脸都扭曲了,喘着粗气,怨毒的盯着喻言,冷笑不语。

    “宝贝儿!”曲沉终于回过神,赶紧抢过喻言手中的瓶子,“别脏了自己的手,我跟你去医院,走走走。”

    然后眼神示意简时惜,后者如梦初醒,配合道:“这儿交给我们,你带曲子去医院,那伤再不处理,血都要流完了!”

    顺便示意其他人将茶几上的酒瓶全部挪走。

    他们虽然是纨绔子弟,但不是黑社会!

    “我人还没揍完……”喻言被曲沉拖出包厢,很是愤怒,“不是要找那孙子算账吗!”

    曲沉把外套帽子戴头顶,掩盖他头上的血,揽着喻言哄道:“你都已经替我报仇了,再说,要是再一瓶子下去,打残了怎么好,够了够了。”

    喻言:“放心,我有分寸!”

    国外留学三年,有次他幸运的碰到一起抢劫案,最后揍的歹徒扔东西逃命。虽然后来被喻歌隔空骂了一顿。

    “唉哟唉哟,我这头痛的不行,咝…宝贝儿,你快带我去医院。”曲沉惨叫。

    喻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辣眼睛的演技。

    到达医院挂了急诊,医生要把曲沉伤口周围的头发剃了,曲沉大剌剌的说:“全剃了吧。”

    伤口比较深,里面还嵌着玻璃渣,医生清洗处理的时候,痛的他龇牙裂嘴的。

    “该。”喻言抄着手,毫不同情。

    曲沉捂胸,痛定思痛:“哥以后找人一定擦亮眼睛。”

    喻言送他一对白眼。

    来医院的时候喻言联系了老姚,等老姚到达时,曲沉的伤已经缝好。

    “我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让老姚送你回酒店。”

    喻言拒绝,曲沉失血不少,虽然一直嘻嘻哈哈逗弄喻言,脸色却骗不了他:“老姚,你赶紧把他撸回去。”

    老姚估计也是被吓到了,没说什么,迅速将曲沉带走。

    他是曲沉的保镖,但曲沉去外面玩的时候,嫌他碍事,不会带他。

    拿着保镖的高工资,雇主受伤,作为一名保镖,太失职了。

    喻言看时间,都快凌晨一点了,打了个呵欠,准备打车回酒店,刚走两步,迎面忽然飞来一东西,径直扎进他怀里,那东西还发出啾啾的嫩音。

    喻言:???

    低头一看,居然是只掌心大小的红色小鸟,毛都还没长齐,绒绒的,稍微用点力就能掐死。

    喻言僵硬的托着小鸟,抬头左看右看,除了路灯,实在不知这鸟从哪钻出来的。

    他是个宠物终结者,养什么死什么,明白自己的体质后,便再也没动过养宠物的念头。

    “你鸟爸鸟妈呢。”喻言准备把这只一看就才出生不久的鸟送回去,然而鬼知道鸟窝在哪。

    “啾~”小鸟又叫了声,虽然它身上的毛很软,不过尾翎倒是长的很健全,摸起来厚厚的。

    “那你自己去找你爹妈吧。”喻言把红色小鸟放地上,既然能飞到他怀里,自然也能找回去。

    红色小鸟:……

    发现喻言果真头也不回的往前走,它急了,努力扑棱着翅膀,歪歪扭扭的落到喻言肩膀,小爪子死死抓着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喻言,“你还赖上我不成?”

    还想再说什么,一辆车开过来,车窗滑下,露出简时惜的脸:“言言,曲子让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喻言也不客气,坐上副驾,他上车的时候把红色小鸟扒掉了,哪想刚坐稳,小鸟又扑棱着小翅膀顺着缝隙艰难的挤了进来,末了摊在喻言腿上一动不动,像是累着了。

    “哪来的?”简时惜笑出声。

    喻言小心抓起那只红鸟扔到他腿上:“自动送上门的,送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它看起来很喜欢你。”简时惜启动车子。

    喻言:“搁我养,要不了两天我就能养死,你拿去吧。”

    大概他能养的,也就他的宝贝老公了。

    想到容词,就又想到洞房,恨不得立刻登录游戏琢磨洞房情节。

    简时惜失笑,伸手去摸红色小鸟,一动不动的小鸟突然翻身啄了下他,瞬间一个血点冒出来。

    喻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简时惜:“……”

    喻言抓起小鸟就想放出去让它自由飞翔,小鸟却哧溜一下顺着他衣领钻进去,不动了。

    喻言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得,这还是块牛皮糖,粘上了就扯不下来。

    唯美的庭院中,容词坐在石凳上,面前站着一只朱雀,不过原本是九条尾翎,现在只剩下八条。

    容词眉心浅浅蹙起,神色似有些苦恼。

    他想把九尾朱雀送出去保护喻言,结果只成功送出一条尾翎,别说保护,自保都难。

    更让他没想到的是,他似乎有一丝意识顺着尾翎送了出去。

    然后,

    他感觉到了喻言的嫌弃= =

    见小红啾这么粘他,喻言终究狠不下心肠,伸出一根手指在小红啾头顶轻抚:“行吧,我就好好养你一场。”

    喻言在房间里找了一圈,最后发现柜台上有个小礼盒,是酒店送给VIP客人的礼物。

    他拆开盒子,随手将里面的东西放在柜子上,又把老姚带来的衣服袋子翻了个遍,从里面找出一条干净手帕,将手帕叠了几层垫在盒子里。

    “今晚你就暂时睡这里。”喻言把小红啾放进去,又摸了下自己的头发,“以后没经过我同意不准爬我头!”

    鸟类都是直肠子,要是这小东西在他头上……喻言脸上露出嫌弃。

    小红啾看在眼里,默默的动了下小翅膀,蜷缩在一起。

    再次感觉到喻言嫌弃的容词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拉着女版喻言坐在床上,习惯了喻言对他的温柔,一时感觉喻言嫌弃他,心情有些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他被困在这个空间出不去,现在有一缕意识在小红啾体内,平时喻言不在的时候,他可以借助小红啾陪着喻言。

    所以,一定不能让喻言嫌弃小红啾。

    问题是,该如何才能不让喻言嫌弃呢。

    他想起刚初遇喻言时的画面,那时他不知为何出现在这个空间,不知自己是谁,被这个空间的规则束缚。

    喻言的出现,给了他了解这个空间的机会,让他知道自己叫容词,名字是喻言取的。

    很长一段时间,他并不信任喻言,甚至有段时间动过杀意,认为因为喻言的存在,才导致他被禁锢在这个空间,只要杀了喻言,他就能离开。

    但在他的试探下,他知晓喻言对这一切都不知情,于他来说,自己仅仅是“游戏”,是喻言所在世界的一种消遣方式,怪不了他。

    “容容,这只鸟是红色的,你说我给它取个什么名?”正想着,容词听到喻言说话,只得暂时收敛心神。

    “你想不想知道这只鸟长什么样?”也不等容词回答,喻言迅速给小红啾照了张,发给容词。

    容并微微一笑:“既是你收养,自然由你来取名。”

    喻言:“那就叫小红吧。”

    他当初为了给容词取名,又是查字典又是上网搜索,琢磨好久才下决定。鸟又不是宝贝老公,自然不用太费心。

    容词:“……”

    小红啾:“……”

    喻言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,容词看不到,小红啾却能看到,透过小红啾,容词便能感知到,他道:“时辰不早了,你该去歇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