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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3章 避祸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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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婉蓉抬抬手,示意不必担心:“景阳宫那边有兰僖嫔对付。”

    柳一一想到覃昱说过,宫里一切由牡丹应付,听命于她即可。

    “夫人,我先回去了。”柳一一迟疑半晌,决定找丹泽商量,再做下一步打算。

    温婉蓉叫红萼送客,自己坐在屋里,盯着带有余温的茶盅出了会神,倏尔起身取下外衣,开门前往老太太那边。

    小丫头给她打帘子时,英哥儿和飒飒玩得正疯,两个孩童无忧无虑的笑声从里屋传出来。

    冬青素来警醒堂屋动静,听见有人说话,便出来看看,一见是温婉蓉,忙福礼问安,笑盈盈道:“夫人怎么这会子来了?”

    温婉蓉叫乳母把孩子带出去走走,转头问冬青:“祖母在吗?”

    冬青摇摇头:“不巧,今儿初五逢单,老祖宗一刻钟前去祠堂祭拜了,要不夫人陪小爷和大姑娘玩会,等等?”

    温婉蓉丢下一句不必,转身打了帘子,前往祠堂。

    祠堂里。

    老太太祭拜时不喜人打搅,命跟随的丫头婆子在外面等。

    温婉蓉刚到,有机灵的婆子要传话,被她拦下来,又叫两个忠实嘴紧的丫鬟留下,其余人先回去。

    她跨进去时,老太太手里砗磲佛珠一颗一颗转动,身前案台上摊开一本金刚经,木鱼声沉闷有规律,敲得不紧不慢。

    温婉蓉没敢吭声,双手合十,跪在最旁边的蒲团上,生怕打断老太太诵经念佛。

    老太太察觉来者何人,念完一段经,放下手中的犍稚,缓缓睁眼,温婉蓉立刻起身过来扶手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炀儿又闯祸了?”老太太心知孙子脾性,担心孙媳妇受委屈。

    温婉蓉心里暖暖的,扶老太太在太师椅上坐下,浅笑道:“祖母放心,覃炀一直对我很好,今儿找您,是为了英哥儿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英哥儿?”老太太端起茶盅的手在空中顿了顿,抬眸疑惑看过来,“孩子在府邸住的好好的,你们有什么想法?”

    温婉蓉犹豫再三,说出来:“覃炀我们两人商量,想把英哥儿送到樟木城大姑姑那边住一阵子,想来大姑姑、姑父还没见过英哥儿。”

    理由倒说得过去,老太太却不好哄:“就孩子一人过去?还是你陪英哥儿去?覃炀前儿个跟我信誓旦旦,说今年给覃家添香火,他同意你走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温婉蓉一时语塞,老太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肯定不同意一个五岁的孩童走那么远,如果说她陪着,岂不是打诳语。

    老太太心里明镜儿似的问:“说吧,到底遇到什么事,你们非要把英哥儿送走。”

    温婉蓉想了想,把丹泽那封信拿出来,双手递过去:“烦请祖母过目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拿过信,对着光仔仔细细看了一遍,眉头越陷越深,声音如常问:“炀儿看过没?”

    温婉蓉点点头,说看过了。

    老太太似乎不高兴,九凤杖敲在地上,发出咚的闷响,威严道:“你们胆子越来越大,以为当了娘老子一切由自己做主,关乎覃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也敢瞒?”

    “阿蓉不敢。”温婉蓉说着,跪下去,“祖母,事出突然,没想到齐淑妃借中和节使计,得了皇叔口谕,这信是早上才拿到的,阿蓉不敢怠慢,刚刚送完客便找祖母禀明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相信这番话,语气稍缓:“太后知道齐家动向吗?”

    温婉蓉摇摇头:“阿蓉不敢乱说,如今齐淑妃怀有身孕,加上体虚,万一有个好歹,皇叔怪罪下来,覃家担不起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微微颔额:“眼下顾全大局要紧。”

    说着,又要守在屋外的丫头去枢密院把覃炀叫回来。

    覃炀跨进祠堂,一眼就看见温婉蓉跪在老太太脚边,以为出了什么大事,赶紧过去给老太太抱拳行礼,故作轻松替媳妇说话:“祖母,祠堂地凉,冻着温婉蓉事小,冻得她生不出曾孙,我便是覃家罪人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睨他一眼,心想小兔崽子,别人有了媳妇忘了娘,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祖母,随即摆摆手,示意温婉蓉起来,端两把椅子过来坐。

    “我去,我去。”覃炀哪舍得叫温婉蓉干力气活,忙笑嘻嘻跑去一手一把太师椅拿过来放好。

    老太太没拐弯抹角,目光扫过两人,最后视线停留自家孙子脸上:“阿蓉说,和你商量好了,送英哥儿去樟木城?”

    “温婉蓉都说了啊。”覃炀笑着瞥一眼身旁的人,眼神分明再说,说了我说,插什么嘴。

    温婉蓉很有默契读懂他的意思,垂眸不说话。

    覃炀没有责怪的意思,但深知祖母对曾孙辈的宠爱,绝不会拿孩子冒险,更不会送到樟木城那种偏远地方。

    他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:“祖母,送英哥儿走是我的主意,与温婉蓉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谁的主意不重要,重要的是英哥儿才多大年纪,你知道樟木城离燕都多远吗?孩子经得起长途跋涉吗?万一在路上病了、丢了,你们当父母该多为孩子考虑考虑!”面对亲孙子,老太太几欲发火。

    两人顿时偃旗息鼓。短暂沉默后,覃炀鼓足勇气道:“祖母,皇上和太后都见过覃英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牡丹的儿子,孙子正是为了英哥儿着想,才送到天高皇帝远的樟木城避风头,朝野都以为大哥战死,我替他背了风流债

    的黑锅,即便大哥不被发现,皇家脸面岂容臣子践踏。”

    “你接着说。”老太太重重叹息一声,握紧的九凤杖松了松。覃炀听话继续道:“祖母,覃家为朝廷、为太皇太祖立下汗马功劳,孙子谨遵家训不敢居功自傲,皇上顾及君臣关系也不会追究孙子罪责,但覃英是牡丹所生,皇上虽为天子也是男人,容谁不容谁,只需一

    句话。”

    言语间发现张扬跋扈的孙子,已然不是三年前不着调的愣头青,眉宇神色和当初任职护国将军的儿子愈发相似。老太太脸色微霁,缓和道:“可你想过没,万一皇上迁怒武德侯又该如何?你还能把孩子往哪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