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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五章,改姓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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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言绮压根就没看季无忧,只一心扑在了戚曜身上,那一抹黑暗,沁出的矜贵,无人能及。

    “把她眼珠子挖掉!看着就烦!”

    戚曜猛然将酒盏放下,冷冷一瞥,满是厌恶。

    贺言绮愣了下,挖掉眼珠?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几个侍卫上前,一把抓住了贺言绮,贺言绮小脸惨白着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,您不能这样对我,皇上,我想好了,我就要嫁给太子!我愿意做太子的女人,我可以帮太子开枝散叶,延绵子嗣,太子妃,将来我的孩子可以抱给你的膝下,我不求任何名分。”

    贺言绮以为这么说,会让苏晗甚至戚曜很感动,不及任何后果。

    戚曜手中的酒盏,砰地一声砸在了贺言绮脸上。

    “啊!”一身惨叫,贺言绮捂着脸哀嚎一声。

    屋子里寂静了,顿住了,一个个心都提紧了,大气不敢穿喘,更是被贺言绮的一番言论惊住了。

    “虽然太子姓戚,可本姓乃是贺,是贺姑娘大哥,贺姑娘不是疯了吧?”

    “不,我觉得是贺家疯了,拼了命的往上爬,太不知廉耻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家?”

    底下的夫人简直被气笑了,贺家也太不知廉耻了,那可是亲大哥啊,这不是违背伦理吗?

    贺言绮一说完,脑子里嗡的一下,身子颤抖着,有些不知所措,她是被逼急了,所以才会这么说的。

    只是,对上了戚曜寒冷如冰的眼眸,徒然一个激灵。

    “祖母,救我!”贺言绮害怕了,赶紧求救似的看向贺老夫人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半响回过神来,被贺言绮那一番言语惊了半天没恍过神,抬眸看了眼景隆帝略带微笑的眼神,蓦然一阵寒从脚起,惊的发凉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太子,绮姐儿肯定是误会了,口不择言,莫怪。”贺老夫人是硬着头皮说的,恨不得上前一掐死贺言绮才解气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是有想法要让小辈嫁给戚曜,可是,这人选可以是刘子妩刘子歌甚至杨玥,但绝对不可能是贺言绮。

    “祖母,我是真的想嫁给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身份尊贵,岂能身边只有太子妃一人?”

    贺言绮豁出去了,既然都已经开口了,也不差这一次了,万一成功了呢。

    “就凭你,也配?”戚曜嗤笑,藐视的瞧了眼贺言绮,那眼神像是在瞧一件十足恶心的东西。

    贺言绮脸色涨红了,“太子殿下,言绮可以生孩子,可以替您传宗接代。”

    贺言绮底气足,曾经有贵夫人替贺言绮相看过,将来一定多子多孙,这一点是苏晗完全比不了的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咬着唇,沉默了,脸都被丢尽了,不过心底的同时,却在暗自祈祷。

    只要皇上肯点头,余下的谁也不敢提,谁敢忤逆龙颜?

    景隆帝眯着眸,缓缓一笑,“贺姑娘有这个想法,是不错,贺老夫人以为如何?自古以来,皇家这样的情况并非少见。”

    贺言绮闻言,狠狠的松了口气,心却在狂跳不止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愣了下,这么说,皇上是真的要答应?老二说的对,皇上是要提拔贺家,然后跟苏家做对,平衡势力。

    “皇上,臣妇……”贺老夫人犹犹豫豫,显然不像刚才那样决绝,有些松了口。

    可熟悉景隆帝的大臣,不由得暗自替贺老夫人捏了一把汗,景隆帝越是笑里藏刀,贺家越是凶多吉少,别说贺家了。

    就比如之前的浔王府,哪有好下场,戚曜从未给过浔王半点面子,何况没有一日养育之恩的贺家。

    简直是异想天开!

    贺老夫人犹豫了好一会,才道,“臣妇任由皇上做主。”

    景隆帝笑了笑,“那这孩子生下来,贺老夫人是希望,姓贺还是戚?贺家生育了太子这么优秀,损失了一个嫡长孙,又委屈了这么多年,实在应该补偿。”

    景隆帝话落,贺老夫人简直高兴的的不行,若是贺言绮生了孩子,将来改姓贺,那日后登上皇位的岂不是名正言顺的贺家子孙?

    “皇上,这……。”贺老夫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,若是这样,贺家以后谁还敢得罪?

    “怎么?贺老夫人不愿意?”景隆帝故作深沉地问。

    贺言绮满心欢喜地看着贺老夫人,急切道,“祖母,快答应啊。”

    贺老夫人瞄了眼贺言绮,到嘴的话犹豫了下,这毕竟不是小事,万一是皇上试探呢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目光搜辑一圈,也没找到贺国公,殊不知,皇上早就把贺国公找个借口调离庆功宴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咬了咬牙,没做声,瞧了眼对面坐着的凌氏,明艳动人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似的笑,脑子一热,就点头了。

    到时候看苏家怎么嚣张。

    “皇上客气了,贺家能有幸生养太子一场,是贺家天大的福分,不敢居功,只不过贺家没有两房都没有嫡孙,却是臣妇唯一的遗憾,若能有嫡孙,臣妇死而无憾。”

    贺老夫人说完,就跪了下来,一幅特别委屈,又深明大义的模样。

    景隆帝笑了笑,那笑意未达眼底,沉声道,“贺老夫人,今儿有一件喜事,说出来也让贺老夫人高兴,连太医!”

    连太医站了出来,“回皇上话,太子妃已有身孕三月有余,母子康健。”

    景隆帝大笑,“赏!过真是双喜临门,这孩子乃是我东楚的福星,刚刚到来,就是战胜之际,统统有赏!”

    底下的众人愣了下,太子妃怀孕了?

    “臣等恭贺太子,太子妃喜获麟儿,天佑东楚,太子妃娘娘千岁千千千岁。”

    众人回过神来,纷纷朝着苏晗跪拜,一时间朝拜声,震耳欲聋,响彻整个大殿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愣住了,贺言绮傻掉了,将目光落在了苏晗的腹部,瞧不出端倪,一点也看不出怀胎的样子。

    贺言绮紧咬着唇不松,又急又气,脸上的伤也忘记了疼痛,心在一点点凉去。

    “众位大人都起来吧,无需多礼。”苏晗一摆袖子,缓缓道,轻灵的声音清澈有力,就是人往那一坐,说不出的雍容华贵,尤其是跟戚曜坐在一处,两人极其般配。

    “贺老夫人,依你之见,太子妃肚子里这个,该姓何姓?”

    景隆帝显然很高兴,连喝了三盏酒,嘴角微微上扬,语气轻飘飘的,不知为何,听在耳朵里,却有一股莫名的沉重,令人心惊不已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噎着了嗓子,太子妃肚子里这个,可是戚曜的嫡子,东楚历代以嫡为尊。

    尤其苏晗还有苏家做后盾,若生出嫡子,下一任太子,就是苏家的囊中之物,到时候苏家还指不定怎么张狂呢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有些气恼,“皇上,太子妃若生下嫡子自然是姓戚,若绮姐儿将来也能生下孩子,能给贺家留一条血脉,那是最好不过了,贺家的列祖列宗,都会感激皇上,臣妇也会一辈子要替皇上祈福。”

    景隆帝点点头,一幅了然的姿态,“原来这样,贺老夫人还真是用心良苦,不可多见的长辈啊。”

    贺老夫人就差哭出来了,这世上竟有人,如此懂她。

    景隆帝话锋一转,看向了戚曜,“太子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戚曜缓缓道,“不知天高地厚,依孤之见,应该将贺家全部斩首示众,不知死活,胆敢觊觎皇位,视同谋逆,株连九族!”

    戚曜话落,贺老夫人惊住了,“太子殿下,我可是你亲祖母啊。”

    戚曜冷笑,“祖母?你当初如何对待孤的母亲,不会不记得了吧?公主之尊,岂能容你践踏!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。”贺老夫人紧抿着唇,不知道该如何辩驳。

    当初庆阳公主出嫁,梨贵嫔又是背着那样的名声,碍于圣旨,不可违逆,贺老夫人没少刁难庆阳公主。

    庆阳公主生性活泼,为人善良仁厚,自从梨贵嫔的事被揭露以后,日渐消瘦,性子也变得寡淡。

    怀着孩子的时候,贺老夫人虽不敢动手,却没少折腾庆阳公主,离间贺国公和庆阳公主的夫妻感情,一次次制造误会。

    庆阳公主更是觉得难以面对世人眼光,是景隆帝的无私宽厚,以及贺国公的体贴关爱,才让庆阳公主有了活下去的动力。

    当庆阳公主有了身子,贺老夫人就想尽一切办法,逼着贺国公纳妾,让庆阳公主立规矩,甚至有一次差点让庆阳公主小产。

    庆阳公主身边一直有景隆帝的眼线,景隆帝二话不说,排除万难,将庆阳公主接回宫中生产。

    庆阳公主回去后,贺老夫人对庆阳公主有一阵子好脸色,后来流言更甚,贺老夫人终于忍不住爆发。

    趁着贺国公外出,狠狠地刺激了庆阳公主一番,庆阳公主一心求死,并不是为了贺老夫人,而是景隆帝。

    景隆帝处境艰难,还一心维护自己,庆阳公主觉得愧对景隆帝,所以病的越来越重,久久缠绵病榻,却从未跟贺国公抱怨一句。

    在庆阳公主心中,对贺家何尝不是愧疚,不久后,庆阳公主就香消玉殒。

    景隆帝得知后,整整七日未上朝,看着那封信发呆,心中愧疚愈发的深,将这一股脑的爱,加倍给了戚曜。

    就连庆阳公主死了,贺老夫人千方百计的阻挠,不让庆阳公主入贺家祖坟。

    贺国公无论怎么求,贺老夫人就是不同意,甚至以死相逼,连续十几日滴水未进,贺老夫人才心软,不过却不准庆阳公主冠以夫姓,只能草草立了碑,搁置在最西南角安放。

    谁知道十九年后,还有这样一出,庆阳公主不仅是正宗的公主,还生了儿子当了太子,贺老夫人惊讶之余,悔不当初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就来了圣旨,贺家一家举家迁移京都,庆阳公主重入皇陵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是高兴的,头一次对庆阳公主有了好感。

    临来京都前,无论大官小官,都去巴结贺家,好话说尽,贺家终于扬眉吐气,腰杆子挺直了。

    就算来了京都,贺家同样是被巴结,就这样,贺老夫人的自尊心漂了起来,太子打了胜仗,贺家就可以跟随太子的脚步,一起达到某个高度。

    可惜了,人算不如天算,太子始终没将贺家放在眼中,那一巴掌,打的极狠,至今还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今日论功行赏,太子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说要将贺家,满门抄斩,株连九族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惊呆了,浑身发软,背脊一阵冰凉,张了张嘴,“太子殿下,这又从何说起啊,这其中必然有误会,我……”

    贺老夫人有些心虚,当初那么多庆阳公主,确实过分,只不过事情过了这么多年,即便太子神通广大,也未必查的到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这么一想,才算安稳了些,脸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,紧攥着衣角。